我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細節。思緒像一灘死水,激不起任何漣漪,想不起任何我原本應該擁有的記憶。
我記得,有個很重要的人……
有人在尖叫。
我記得,有個很重要的人……
有人在尖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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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一片黑暗。我在哪裡?
還記得採訪結束之後,有一隊人將我送回房間。不再是冰冷的牢房,而是有著柔軟大床的寢間。 我洗完澡、上床睡覺,但發現自己輾轉難眠,於是我起身,腳步有些虛浮。我想上到天台。凱妮絲和我的「秘密基地」。思及此,我不禁微笑。 我驚訝於自己聽見鑼聲,想起的竟然不是七十四屆飢餓遊戲,而是大旬祭。那場這底剝奪我和凱妮絲最後一點平靜的獵殺。
遊戲一開始我便撞上競技場周圍的力場。當時我癱軟在地,並沒有昏迷,僅是有種窒息的難受。我無法呼吸。聽見她哭泣的那一刻,心中登時有股力不從心的慌亂。 在那些充滿惡夢的夜晚,她也曾如這般崩潰。不過,她的無助又比那次更多了些。 凱妮絲佇立在一片蒼蔥草原之中。她靜靜的凝望著遠方。我循著她的視線而去──
蓋爾‧霍桑緩緩自身後的箭袋抽出一枝箭,搭弓、拉弦……所有動作一氣呵成。在那當下,我真的覺得只有他才配得上凱妮絲。大家的學舌鳥。我永遠無法觸及的女孩。 然而,祥和的藍色蒼穹驀然瓦解。草原邊際的山頭染上一抹詭譎的紅。下一秒,蓋爾弓上的箭鏃燃燒著熊熊烈火,幾乎要將之吞噬。只見他微微鬆手,『嗖!』的一聲,箭矢便像匹脫韁野馬,毫不留情的踏著空氣,朝凱妮絲射去。 「……因為在競技場中你只有一個願望,而它的代價極其高昂。」我假裝看著凱薩,但其實只是對著他誇張的髮型。
「那代價是你的命。」凱薩點了點頭,表示瞭解。 「噢,不。那代價遠超過你的命。我們說的可是殺害無辜的人。那代價是你所有的人性。」 「你所有的人性。」他低聲重複。 在夢裡,是那些我與凱妮絲依偎在一起的日子。還有她的唇、她的吻,不管是真的也好,做戲也罷,都是我最不想也最不願失去的。
在都城的日子總是渾渾噩噩。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能好到哪裡去?每天晚上,喬安娜‧梅森淒厲的慘叫聲總會透過牆壁傳到我耳裡,而我也總會摀住耳朵,只因那叫聲會喚起我對飢餓遊戲的恐懼。 |